铅笔滚落在冰冷的地面上，出轻微的声响。 “咔哒。” 沉重的囚室门锁被打开，栅栏门向一侧滑开，露出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。 浓重的霉味和人体陈腐的气息扑面而来，混杂着予恩身上尚未散尽的、新鲜的血腥味。 予恩抬脚走了进去。他沾血的左手依旧握着那把匕，就站在门内一步的位置，没有再靠近角落那个枯槁的身影。 老头浑浊的眼睛看了予恩一眼，又缓缓垂下，落在那支铅笔和草纸上。他伸出枯树枝般、布满污垢和褶皱的手，动作迟缓，够到了那支铅笔。用另一只手，颤抖着，将最上面一张草纸拖到自己面前，铺在冰冷的地面上。 囚室里只剩下铅笔划过粗糙纸面的“沙沙”声，以及老头粗重艰难的喘息。 予恩伫立在门口阴影里，一动不动，只有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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