o号跪倒在地,脊椎容器在她手中剧烈震颤。
初代的声音像冰冷的蛇,从她大脑皮层钻入:“你以为自己是谁?一个被拼凑出来的仿品,一段用来测试稳定性的代码。”
她的视野开始分裂——左眼看到的是燃烧的研究所走廊,右眼却浮现出陌生的记忆:
——白色房间。无数培养舱。每个舱里都是她的脸。
“不…!”o号用冰刃刺穿自己左掌,剧痛让意识短暂清明。医生正拖着o号残破的身体往装甲车撤退,根本没回头看她。
(他早就知道会这样。那支针剂是钥匙,而我是被选中的门。)
脊椎容器突然自动对接她后颈的植入槽!o号感觉有东西顺着颈椎爬进大脑,像亿万只蚂蚁在啃食神经。她疯狂抓挠皮肤,却撕下大块带着电路纹路的表皮。
初代的笑声越来越清晰:“让我教你用这具身体。”
o号的右手突然不受控地抬起,冻气凝成前所未有的冰晶长枪。她眼睁睁看着“自己”将长枪投向装甲车——
“砰!”
o号用最后能量展开护盾,冰枪在车前爆成碎渣。他机械眼闪烁两下,做了个口型:“记住雨夜。”
(什么雨夜?)
初代突然出尖锐的啸叫!o号趁机夺回右手控制权,现那些陌生记忆里藏着破绽——某个雨夜镜头中,o号机械翼完整,而自己脖颈没有编号烙印。
“这些记忆…是伪造的!”她嘶吼着将冻气导入自己太阳穴,“你根本不是我!”
脊椎容器突然裂开,荧光蓝液体喷涌而出,在空中凝成个模糊的女人轮廓。
“聪明的小容器。”初代的声音终于暴露出一丝恼怒,“但你以为李五功为什么甘愿当载体?”
液体中浮现记忆碎片:
——年轻时的李五功跪在初代面前,她指尖滴着血按在他颈椎:“成为我的剑,我的盾,我的活体密钥。”
o号突然明白了。李五功从来不是研究者,他是第一个成功容器!
初代的声音变得温柔:“我们本该一起进化,可他们把我切碎了埋在不同实验体里…小七,你不想见见完整的自己吗?”
冻气不受控地在o号周身盘旋,她感觉意识正在下沉。突然,某个被药物激活的深层记忆闪现:
——三岁的小女孩被按在手术台上,初代抚摸她的脸:“你会成为最完美的号。”
“那不是我的记忆!”o号咆哮着将冰刃插进左眼,鲜血喷溅在脊椎容器上,“我是o号!是撕碎过个警卫的怪物!是…”
她停顿了一下,嘴角扭曲成决绝的笑:“…是o-d的姐姐!”
荧光蓝液体突然沸腾!初代出惨叫——o-d的血正在容器里逆向侵蚀,那些纯净基因像病毒般破坏着意识传输。
天花板突然被激光炮轰开!
身穿银红制服的特遣队索降而下,他们面具上刻着齿轮与颅骨的徽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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